盛夏花间词

我将远远地爱你,隔着冷静的距离。

【Fate】不列颠日常(二十七)

#搬运27/45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撒得满床皆是金色。



靠在枕头上原地懵逼了大约一分多钟,我才终于在侍女促狭的表情中搞清楚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令我深感节操尽碎的蠢事。



接下来的情况应该不用再和各位观众老爷解释了,总之在一片混乱的整理仪容后我终于认清了某个金毛吃了就跑连个口信都不留的可恶行径。



下次见面一定要把他搓扁捏圆胖揍一顿!



无视掉身体某处传来的不适感,我愤恨地磨了磨牙,从柜子里拿出常服换上,内心深处有一片的mmp想要对某人讲。



于是被我第一个遇见的阿格规文就肥肠无辜地代替他的王承受了我为期一个早餐时间的不爽。



挥挥手让侍女撤走余下的食物,我简单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走出了卧室的门。



港真,他乖乖站在门外那一副憋屈的样子简直就是忍辱负重。



联想一下历史上他被除了纯洁善良的贝卿以外的所有圆桌不待见的惨状,不列颠第一背锅侠的称号简直当之无愧。



而在我看见那个本属于亚瑟的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书,而阿格规文早就趁我不注意溜之大吉还顺手锁了门的时候,我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



“你给我记住……!”



囫囵吞枣般地读完了桌上的那堆文件,就像是计算好了时间似的,贝迪威尔穿着一身深绿色的服饰推开了大门,一身秘银打造的铠甲熠熠生辉。



他将右手平放在了胸前,微微弯腰像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在他低头的瞬间,银色的发如瀑布一般流泻而下,宛如出自于名家之手的一幅油画。



“王后陛下,到了与各位贵族大人会面的时间了。”



我被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惊的差点扔了手里做工精美的羽毛笔,脸颊上的温度也迅速上升。



不能被美色所迷惑啊柯洛迪亚!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压榨你劳动力的周扒皮!



话虽如此……我最终还是不争气地在他的带领下走在了去往议事厅的路上,第一天正式的王后生活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首次见到这群成天在王都住着啥也不干,满脑子就知道吃喝和女人的瓜皮贵族老爷时,我在梅林的拼命暗示下悻悻地收回了自己手里的宝石,勉强地冲着吵吵嚷嚷的他们挂起一个十分得体的微笑。



古话说得好,上位之人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更何况管理国家这种事本就有贝卿和阿格规文全权包揽,梅林再辅助着推算一下天气举办一个祭祀。战奶法(?!)齐全的可以直接推副本。



作为一个合格的王(mi)后(chong),没事跟着贝迪威尔整理整理王城里的琐碎工作,支着脑袋听阿格规文讲土地收成和水利建设的进展,然后每个月留出几天和这群闲极无聊申请来王城刷存在感的贵妇人讨论讨论时下流行的话题就完全足够了。



虽然我对染指甲这种事是真的不热衷,但这并不能阻拦这群姑娘绞尽脑汁打扮我的爪子的热情。



说真的如果她们送我几块能储存魔力的宝石我可能会很高兴。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利用虽然渣渣但是勉强够用的魔术,把这座白垩之城武装成一个连只鸟飞过去我都能感知到的铁桶一枚。



桂妮维亚来王宫例行探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我在女人的脂粉堆里吐魂的凄惨场景。



无视掉我投去的求救信号,她提起裙摆盈盈下拜,宛如一朵盛开在湖心的莲花。



“见过王后陛下,您今日也一如既往的美丽与优雅。”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拼命忍着偷笑的样子,裙摆都捏皱了好不好!



按下心中被气得跳脚的小人,我无力地对这位幸灾乐祸的小姑娘笑了笑,挥手吩咐女仆再给她加个杯盏。



桂妮维亚不愧是公主出身,简单几句话就转移走了这些姑娘们的注意力,还没多久几人就已经商议好了接下来将近三周的游玩计划,也愉快的把我这个王后丢在了脑后。



我向桂妮维亚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于是顺理成章的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这间本属于我的会客厅,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我感觉。



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提着裙摆以最快的速度溜到了约定地点,我迎着阿格规文脸上微妙的嫌弃,镇定地咳了一声。



“日安,阿格规文卿,今天你也来的很准时呢。”



阿格规文眼神一偏,在看到我花里胡哨的指甲后露出了一幅了然的神情。



“没有您那样辛苦,王后陛下。”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在讽刺我啊魂断!



我揉了揉跳得欢快的脑壳,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先把今天的大事情搞完再来收拾这个愈发嚣张的小鬼。

为王都设置结界任重而道远,好在我有足够的时间。而且有了梅林的支持,这项工作还是一点一点有了起色。



阿格规文私下里对我这种败国库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但是在我伸手要宝石的时候却从来没有皱一下眉头。



毕竟我这边是为了保护王城,放在那群贵族手里怕是只能用来哄自家情人开心。更何况这人半个月一次的挨家挨户花式打秋风实在丧病到我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顺带心疼各地领主十秒不能更多了。



于是贝兰希曼,就是那位真正的仙女大大,在这群大老爷抓狂之前终于在深夜(疑似被逼无奈地)敲了我的窗子。



“柯洛迪亚。”



这仙女一身白衣飘在三楼还惊吓了正在和我斗嘴的阿格规文一只的事暂且揭过,好不容易遮遮掩掩蒙混过关哄走他去帮我取资料,我有点狗腿地给她拉开椅子,不由分说先吐槽了一下阿格规文隐隐向着凶残腹黑发展的那张脸。



越相处越不可爱,和他的金头毛饲主(咦?!)一个样。



贝兰希曼轻轻瞟了我一眼后就毫不客气地坐下喝水,优雅出尘的气质和动作,仿佛她才是王后而我就是个死跑堂的。



这真是件比出镜不少却连脸都没有的娄知县更悲伤的事情。



咳……不好意思串戏了。



说回这位高岭之花仙女大大屈尊降贵前来,就是为了我殚精竭虑的防御结界一事。



于是当阿格规文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伟大的不列颠王的王后我,正乖巧地在纸上涂涂画画,旁边还放了一叠废弃的画作。



他一个没控制住吐槽出来的“您这张自画像真有艺术气息”不出意外的被我用一句“眼睛小别说话”怼了回去,我抖了抖手里有点抽象的地图,满意地露出了一个贝卿口中有些可怕的笑容。



仙女大大您真不愧是不列颠的土地爷,连矿脉在哪都搞得门清。



揪着满脸无语的阿格规文讲清楚了来龙去脉,这人瞥了一眼那幅简陋的地图,虽然嫌弃但还是小心地把它收了起来。



很好,看来这一时半会我讲的话还是有点卵用的。



我转身推开了窗子,任凭还有些料峭却温柔的夜风吹拂在裸露的手臂上。



正如他的视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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